同心协力,共济世业------赤壁之战遗址开发漫谈

#黄州赤壁古战场研究会筹备小组#王琳祥2022-04-21

为满足当代海内外旅游者日益增长的求知、求乐的心理需求,新洲区阳逻开发区准备重点打造富有鲜明特色和独特魅力的三国文化产品,...

为满足当代海内外旅游者日益增长的求知、求乐的心理需求,新洲区阳逻开发区准备重点打造富有鲜明特色和独特魅力的三国文化产品,拟将对阳逻双柳境内的赤壁之战遗址进行开发利用,这无疑是高屋建瓴的上上之举,可以说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借此机会谨就赤壁之战(新洲)文史研讨会的主要议题,谈一谈个人的看法。

一、赤壁之战是“浦口之战”吗?

赤壁之战的当事人,“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在《英雄记》中说:“周瑜镇江夏,曹操欲从赤壁渡江南。无船,乘排从汉水下,住浦口。未即渡,瑜夜密使轻船走舸百所艘,艘有五十人移棹,人持炬火,火燃则回船走走,去复还烧者。须臾,烧数千排,火大起,光上照天,操夜去。”(见唐欧阳询《艺文类聚》卷八十火部)

从以上的文字,可知曹操当年兵败的地方叫浦口,周瑜水军既是在浦口火烧曹操数千竹排,将此战役称之为“浦口之战”不无道理。但是,在陈寿等史学家的笔下是以“赤壁之役”或“乌林之役”来称当年大战,这是因为此次战役既有水战又有陆战,火烧曹操战船虽是关键,但在此之前尚有初战,在此之后尚有陆战,且含有曹操败走华容道一节,如果单以“浦口之战”作为当日大战的称谓,显然是不够精确的。

二、唐代杜牧任黄州刺史诗歌中反复提到的赤壁是在齐安郡内吗?

唐代大文学家杜牧于武宗会昌二年(842)出任黄州刺史,他在诗文中曾多次提到赤壁之战发生在黄州。如《齐安郡晚秋》诗中说“可怜赤壁争雄渡,惟有蓑翁坐钓鱼”,赤壁位于齐安郡内,这是显而易见的。

有一个问题,我们必须统一认识,那就是杜牧当年的黄州治所究竟是在今日的黄州还是今日新洲区城关镇?

杜牧留存至今的诗文,赤壁是位于大江边的,这从《齐安郡晚秋》诗“柳岸风来影渐疏,使君家似野人居。……雨暗残灯棋欲散,酒醒孤枕雁来初。可怜赤壁争雄渡,惟有蓑翁坐钓鱼”即可感受到。酒醉醒来的杜牧看到了当年千军万马鏖战的赤壁,而今只有一位身披蓑衣的老人在雨中垂钓。赤壁近在眼前,这个赤壁既然与使君之家相近,当年的黄州治所自然是在江边。今新洲区城关镇远离大江,没有这样的氛围。

赤壁之战结束之后,东晋末年的龙骧将军蒯恩为纪念当日大战与西晋龙骧将军王濬率领水军破灭东吴的重大事件,特在黄州赤壁山南建造横江馆。杜牧曾题诗于横江馆说:“孙家兄弟晋龙骧,驰骋功名业帝王。至竟江山谁是主。苔矶空属钓鱼郎。”

从诗中的“江山”二字,即可知黄州治所依山傍江。从“苔矶”二字,又可知横江馆座落在苔矶之上。什么叫矶?北宋人张耒在《明道杂志》中说:“南人谓山入水处为矶。”由此可知,杜牧当年的黄州治所建在赤壁矶上,今新洲区城关镇也没有入水之山!

又,杜牧在《早春寄岳州李使君》诗中说黄州:“城高倚峭巘,地胜足楼台。”什么是峭巘,那就是峻峭、陡直的小山。巘,《诗·大雅·公刘》:“陟则在巘,复降在原。”《传》曰:“巘,小山,别与大山也。”黄州赤壁山虽不高大,但陡峭如壁,适合建造楼台亭阁,故杜牧说:“城高倚峭巘,地胜足楼台。”新洲区城关镇没有这样的山势。

北宋人王禹偊曾在《月波楼咏怀》诗中说:“齐安古郡废,移此清江头。筑城随山势,屈曲复环周。”此即杜牧诗“城高倚峭巘”的背景。

又,北宋人刘敞在《临皋亭》诗中说黄州:“比屋皆编竹,孤城半践山。” “孤城半践山”亦可证实唐宋时代的黄州城建在赤壁山上。

王禹偊说“齐安古郡废,移此清江头”,意思是说古时的齐安郡被废弃之后,黄州治所从南安(即今新洲区城关镇),迁到了江边。那么是什么时间呢?北宋人乐史在《太平寰宇记》中说“唐中和五年,移于旧邾城南,与武昌对岸”,然而大量的史实证明,此说有误。黄州州治由南安迁移到今日黄州城址之上,应当是唐文宗太和五年,即公元831年。理由如下:其一,唐僖宗李儇时代没有中和五年,中和五年实际是光启元年。因中和五年三月诏改年号为光启元年,光启元年岁在乙巳。光启有三年,始于885年,止于887年。其二、黄州赤壁之上最早的建筑物是横江馆,系东晋末年所修。紧接横江馆的古建筑是唐代的四望亭。史志记载四望亭是唐文宗太和年间的黄州刺史刘嗣之建造,当时的翰林学士李绅作《四望亭记》以彰其举。李绅,元和元年进士,唐武宗时累官尚书右仆射、门下侍郎,卒谥文肃。有《追昔游集》。与李德裕、元稹同时号“三俊”。苏东坡曾于熙宁四年(1071)十月在《濠州七绝·四望亭》序中说:“太和中,刺史刘嗣之立,李绅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过濠为作记。记今存而亭废者数年矣。”濠州州治今安徽凤阳县北。元丰五年(1082),苏东坡在黄州又作《江城子》词,其序说:“元丰壬戌之春,余躬耕于东坡,筑雪堂居之,南挹四望亭之后丘……”在《雨晴后,步至四望亭下》诗中又说:“高亭废已,下有种鱼塘。”南宋人王象之在《舆地纪胜》黄州景物下记述说:“四望亭,在雪堂南高阜之上。唐太和中刺史刘嗣之所立,李绅作记。”黄州四望亭既建于唐太和年间(827-835),即表明黄州州治从南安迁到江边的时间绝不会是五十年后的中和五年(885)。其三、杜牧于842年出任黄州刺史,在《齐安郡晚秋》诗中说:“柳岸风来影渐疏,使君家似野人居。”可见当时的官署极其简陋,此又可证黄州州治从南安迁到江边的时间不是太长。从831年到842年,前后相隔仅有11年的时间。其四、杜牧在黄州刺史任上,所作诗文皆留下州治位于江边的印迹。如《黄州刺史谢上表》说:“黄州在大江之侧……”在《题齐安城楼》中说:“鸣轧江楼角一声,微阳潋潋落寒汀。不用凭栏苦回首,故乡七十五长亭。”又如《江上偶见绝句》中说:“楚乡寒食橘花时,野渡临风驻彩旗。”在《忆齐安郡》诗中说:“平生睡足处,云梦泽南州。一夜风欺竹,连江雨送秋。”“得州荒僻中,更值连江雨”、“江郡雨初霁,刀好截春光”,如此众多的“江”字入诗,即可知杜牧出守黄州时,其治所已不在远离大江的南安(今新洲区城关镇)了。南安城位于举水之东岸,远离大江,倘若杜牧身在南安,这“大江之侧”、“江郡”、“江楼”、“连江雨”的描述就无有着落!

三、宋代苏东坡游览的赤壁并写下千古名句的是在今黄州的赤壁还是新洲阳逻武矶头?

如果回答这个问题,苏东坡游览的赤壁绝不会是新洲阳逻武矶头。

据苏东坡留存至今的赤壁二赋一词的内容,皆是在月夜游览了赤壁之后创作的。北宋元丰五年,苏东坡住在黄州的临皋亭。七月十六日与十月十五日的夜晚,苏东坡与友人泛舟于赤壁之下,倘若苏东坡当日泛舟于阳逻武矶头,需溯流西上一百几十里,有这个可能吗?

苏东坡曾在《赤壁记》中说:“黄州守居之数百步为赤壁,或言即周瑜破曹公处。……遇风流静,辄乘舟至其下。”又云:“黄州稍西山麓,斗入江中,石室如丹,传云曹公败所,所谓赤壁者。”但在《赤壁矶下答李委吹笛并引》中,苏东坡说:“元丰五年十二月十九日,东坡生日,置酒赤壁矶下。”

北宋人张耒是苏东坡的学生,他在《明道杂志》中也说:“黄州,江南流在州西。……去治无百步,有山入江,石崖颇峻峙,土人言此赤壁矶也。……南人谓山入水处为矶。”

南宋人陆游在《入蜀记》中说:“循小径,绕州宅之后,至竹楼,……楼下稍东即赤壁矶。……此矶,《图经》及传者皆以为周公瑾败曹操之地。……二十日,晓离黄州,江平无风,挽船正自赤壁矶下过,多奇石,五色错杂,粲然可爱,东坡先生《怪石供》是也。”

南宋人范成大在《吴船录》中说:“黄冈岸下素号不可泊舟,行旅患之。余舟亦移泊一湾渚中,盖江为赤壁一矶所撄,流转甚驶,水纹有晕,散乱开合,全如三峡。”

南宋人王象之在《舆地纪胜》中说:“赤壁矶,在州治之北,东坡作《赤壁赋》,谓为周瑜破曹操处。”

以上宋人的文字记述,有称赤壁为赤壁矶者,赤壁矶与黄州的官署相近。苏东坡当日泛舟于赤壁之下,只能是今日的东坡赤壁一带,绝不可能是阳逻的武矶头。

四、明代罗贯中写的曹操对酒当歌处是在新洲双柳街道的江边吗?

罗贯中笔下的对酒当歌处是否在新洲双柳街道的江边,我们可以从《三国志通俗演义》中寻觅。

在该书卷之十“曹孟德横槊赋诗”一则中,罗贯中记述说:“时建安十三年,冬十一月十五日,天气晴明,平风浪静。操令:‘置酒设乐,吾今夕欲会诸将。’天气向晚,东山月上,皎皎如同白日。长江一带,如横素练。操坐大船之上,左右侍御者,皆锦衣绣袄。荷戈执戟,何止数百人。命文武等官,各依阶位而坐。操指南屏山如画,东视紫桑之境,西观夏口之江,南望樊山,北觑乌林,四顾空阔,心中暗喜……”

以上的“东视”、“西观”、“南望”、“北觑”已将曹操横槊赋诗的地理位置界定,也就是说柴桑在其东边,夏口在其西边,樊山在其南边,乌林在其北边。乌林即今团风县地域,严格说来,它不在今日双柳街道江边的北边;樊山即今鄂州西山,它也不位于双柳街道江边的南面。因此,说曹操横槊赋诗对酒当歌在今双柳街道的江边似乎有一点牵强!

关于三江口与双柳、阳逻的地名,南宋人陆游在《入蜀记》中有记载,其文如下:“二十日,晓离黄州,江平无风,挽船正自赤壁矶下过。……挽行十四五里,江面始稍狭。隔江冈阜,延袤竹树……复出大江,过三江口,极望无际,泊戚矶港。二十一日,过双柳夹,回望江上,远山重复深秀。自离黄虽行夹中,亦皆旷远,地形渐高,多种菽粟荞麦之属,晚泊杨逻洑。大堤高柳,居民稠众,鱼贱如土,百钱可饱二十口。……二十二日,平旦,微雨,过青山矶。”

以上的文字记述得十分清楚,三江口在赤壁矶的上游,双柳夹在三江口的上游,阳逻又在双柳的上游。三江口、双柳夹与阳逻皆位于赤壁矶之上。

又,罗贯中在《三国志通俗演义》的“周公瑾赤壁鏖兵”一则中记述说“孔明与玄德曰:‘主公可与樊口屯兵,凭高而望,坐看今夜周郎成大功也。……吾今与主公往樊口,试看周瑜屯兵,留孙乾、简雍守城。’即便而行。却说曹操在大寨中,与众将商议,只等黄盖消息。当日东南风起甚紧……(黄)盖乘一天顺风,望赤壁进发。……但见三江面上,火逐风飞,一派通红,映天彻地。”在“曹操败走华容道”一则中,罗贯中记述说:“却说当日满江火滚,喊声震地。左边是韩当、蒋钦两军从赤壁西边杀来;右边是周泰、陈武两军从赤壁东边杀来;正中间周瑜、程普、徐盛、丁奉大队船只都到。火须兵应,兵仗火威。此时正是:三江水战,赤壁鏖兵。着枪中箭,火焚水溺,军马死者,不计其数。……又诗云:‘魏武争斗决雌雄,赤壁楼船一扫空。烈火初张照云海,周郎曾此破曹公。’”

以上是《三国志通俗演义》中描写赤壁之战决战的情节。

樊口,陆游在《入蜀记》中说:“黄州与樊口正相对,东坡所谓‘武昌樊口幽绝处’也。汉昭烈用吴鲁子敬策,自当阳进住鄂县之樊口,即此地也。”

三江口,南宋人王象之在《舆地纪胜》中说:“三江口,去黄冈县三十里,在团风镇之下,有江三路而下,至此会合为一。”

三江口有南北之分。王象之所说以江北黄州黄冈县立言。清《嘉庆湖北通志》以江南武昌县立言,说:“三江口,在(武昌)县西三十里。”由此可知,周瑜令黄盖前往三江口下寨是指江南的三江口。而决战的三江口,则是指长江之北的三江口。

五、大埠口真的是赤壁大战发生的三江口吗?

依上所述,团风镇之下的三江口是指三江合流之处。但一江分为三流的地方亦可称之为三江口。

以上所提到的“浦口”即今人所知的大埠口,它是举水入江之口。根据《水经注》“江水东径白虎矶北,山临侧江濆。又东会赤溪、夏浦、浦口”的记述,浦口即举水之口。在“举水”条下,郦道元又说:“举水……南流注于江,谓之举口,南对举洲。”文字表明,举洲与举口南北相对,举洲位于大江之中。

举洲,即三江之中的大沙洲,古又称为长洲,今日俗称鸭蛋洲。罗霍洲。

1983年印刷的《黄冈县地名揽要》记述说:“长江自新洲区入境,分四股流至江家咀、三江口一线合流,其间形成了破碎性腰子形沙洲,以鸭蛋洲和东潮洲较大,尚包括李家洲和人民洲。合流后南流,至黄州镇附近折向东流,过巴河口出境。除巴河、举水外、境内没有单独入江的河流。”

这就是说,举水入江处的大埠口在古代称之为浦口,而浦口的上游即今双柳镇在古代皆应是浦口的地域。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这块地方皆可视为三江口。

翻开清光绪八年的《黄冈县志·县境全图》,即可见鸭蛋洲、罗霍洲位于大江之中,其上游之北为举水入江之口,鹅公颈与团风分别位于其水口的西边与东边。鸭蛋洲、罗霍洲的南面又有一洲,即以上所说的人民洲。此洲的南面是长江南岸的黄柏山与碛矶港。鸭蛋洲的上游有双柳的叶家洲与木鹅洲。

如此看来,古代举洲的上游亦可视为三江口。与三流合一的三江下口不同的是,它位于一江分为三流之处,故可称之为三江上口。

以上的论述,即可看成是今日的双柳、大埠一带就是《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三江口。

六、涨渡湖真的是曹操训练水军处吗?

把涨渡湖视为曹操当年训练水军的地方,也不无道理。

这是因为我们认为赤壁之战的赤壁仅是一个坐标,它包涵着长江北岸的黄州赤壁矶、乌林、浦口、阳逻等。

所谓赤壁,即是红色的崖壁。

在汉水入江处的下游,长江北岸有方圆百里的具有丹霞地貌的小山时断时连,在汉人桑钦的《水经》中,有“江水左迳赤鼻山南”的记述,北魏人郦道元注曰: “山临侧江川。”

这个赤鼻山实际上就是赤壁的俗称,除此这外,它还有“赤岸”的别名。

从黄州赤壁沿江而上,可在沿途看到一些红色的山包或土丘,特别是在阳逻,烟墩山在大江北岸矗立,与大江相接之处亦呈峭陡之势。但一过阳逻,红色的摩崖便戛然而止。说赤壁之战的赤壁是一个坐标,实际上就是说赤壁方圆百里,并不是实指某一座小山。我们必须清楚,赤壁大战之日,曹操有军马二十五万左右,他不可能驻扎在某一座小山之上,一座小山也无法容纳二十五万的军马。尤为重要的是,在《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罗贯中记述曹军:“水陆并进,船骑双行,沿江而来,西连荆峡,东接蕲黄,连络寨栅三百余里,烟火不绝。”“张、蔡二人自去训水军,沿江一带,分二十四座水门,以大船居于外,以为城廓,小船居于内,可通往来。至晚点上灯,照得江心水面,上下通红。旱寨三百余里,烟火不绝。”

由此看来,赤壁之战时,在江北蕲黄一带沿江三百里的地面皆有曹军驻扎。今日的黄州、团风、大埠、双柳、阳逻皆为曹军的屯驻之处。众所周知,在大江之上,江水湍激,波涛翻滚,是不适应训练水军的,把渡渡湖视为曹操水师的训练场所也说得过去。

现在我们需要说明的是,蒲圻赤壁位于长江南岸,根据《英雄记》“曹操欲从赤壁渡江南”的记述,赤壁只能位于长江之北。又根据《英雄记》曹军“从汉水来,下出大江,注浦口”的记述,又可知赤壁位于汉水入江口的下游,赤壁又只能是在古黄州的境内。说“蒲圻的这个壁也很小,小到你以为眼发花,而且它居然在江南,居然不是红色,当地有人附会说是火烧红,才叫赤壁,石头应该不会烧红,铁才可以烧红”等等,这些批驳是有道理的,但是批评“黄州文赤壁是一个很小的红砂岩,根本没有壁的形象,它的真正名字叫赤鼻。要说张辽带领大军临的是这个壁,根本是不可想象。苏东坡如果看到的是这个壁也不可能写出《赤壁赋》这样的千古名唱”却是不恰当的。我们不能顾此失彼,因为否定黄州赤壁实际上也是否定赤壁之战发生在双柳一带。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诚然,《水经》里将黄州赤壁称之为赤鼻山,当代的人把黄州赤壁称之为文赤壁,但我们也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赤鼻山”是江汉大地上九个赤壁中最古老的一个,是名符其实的红色崖壁。北魏人郦道元注《水经》有他,南朝梁人庾信身在武昌钓台望这个赤壁而沾衣,唐人李白、杜牧皆写诗赞美他,而苏东坡的赤壁二赋一词写的就是这个赤壁。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从古至今,尚未有人以诗文的形式来直接说双柳江边即曹操对酒当歌处。个人认为,我们不能为了凸现双柳三江口而否定黄州赤壁的重要性。

事实上,黄州赤壁海拔78米,临江一带皆陡峭如壁,只是今天的人大都没有去认真欣赏他。

在苏东坡之弟苏辙的《黄州快哉亭记》中有“至于赤壁之下,波流浸灌,与海相若……至于长洲之滨,故城之墟,曹孟德、孙仲谋之所睥睨,周瑜、陆逊之所驰骛,其流风遗迹,亦足以称快世俗”的描述。文字表明,黄州赤壁一带有长洲,有故城,这个长洲就是举洲,这故城就是邾城,也就是今天的禹王城。

南宋人范成大在《吴船录》中说:“黄冈岸下不可泊舟,……盖江为赤壁一矶所撄,流转甚驶,水纹有晕,散乱开合,全如三峡。”

南宋人洪迈在《夷坚丁志》卷十八中说:“黄州赤壁、竹楼、雪堂诸胜境,以周公瑾、王元之、苏公遗迹故名闻四海。”

以上的文字,皆表明黄州赤壁自古以来就为骚人墨客注重,论证赤壁之战的战地,这些都是重要的元素,我们不能自己否认自己。

阳逻是古代黄州的属地,阳逻与黄州赤壁是唇齿关系。

阳逻亦因赤壁之战而得名。武矶口、武湖皆以东汉末年江夏太守黄祖于此训练水师而得名。

明代弘治《黄州府志》卷之一《山川·黄冈县》载:“阳逻堡,在黄冈县治西一百二十里。三国蜀汉主约合吴主以拒魏,使人于此江旦夕以逻,吴兵之至,因名阳逻。旧称其地东接蕲黄,西抵沔汉,南流大江至鄂,北距五关以拒胡,四路冲要,舟车络绎之所也。”“武矶山,世说汉黄祖驻扎于此山,阅武于武湖,故名其矶。水至险,其巅有东岳行祠,其麓天飞圣母行祠。……武湖,即黄汉湖,在治西北街埠,黄陂县界一百三十里。东汉黄祖守武昌,习战阅武于此,故名黄汉,又名武湖。”

本次文史研讨会的主要议题让人感到振奋,笔者十分欣尝本次研讨会主办方的眼力,也非常同意主办单位的二条建议,即建议武汉市和新洲区政府考虑在阳逻和双柳、张渡湖区有选择性的保护阳逻武矶头、双柳江边曹操对酒当歌处,恢复三江口。建议武汉市和新洲区政府考虑研究恢复倒水河和举水河原来的走向,这样陶家大湖和七湖、涨渡湖就不是一个没有活水的湖泊,禁止投放饲料和化肥养殖水产,进行天然野生养殖,还一个生态、天然的、历史文化的三江口奇观。

谢谢大家!

                               2012年10月30日

王琳祥    湖北省黄冈市赤壁管理处文史顾问、副研究员、现为黄冈市三国文化研究会副会长、湖北省吴楚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苏轼学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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